毛泽东“组织起来”的思想意蕴与“中国梦”实现的三维路径

摘要：在阐释“中国梦”的实现路径时，习近平明确地提出了“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的要求。这与毛泽东曾经提出的“组织起来”的重要思想所蕴含的“走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的道路”、“为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凝聚起团结奋斗的精神”以及“使分散的力量成为集中的力量”等丰富的思想意蕴，具有异曲同工之意。在唱响“中国梦”的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温和揭示当年毛泽东“组织起来”的丰富的思想意蕴，对于新形势下探寻实现“中国梦”的现实路径，具有深刻的启示和意义。

关键词：毛泽东； 组织起来；思想意蕴；中国梦；实现路径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5.04.014

习近平主席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的展览时，对于“中国梦”作了深情的阐述，并进一步指明了实现中国梦的具体路径：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毋庸置疑，“中国梦”的提出，对于广大人民群众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蓝图，激起了思想上、精神上的强大动力，同时，也向我们提出了深层思考，即“中国梦”的丰富内涵如何解析？尤其是在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上，“中国梦”的实现路径究竟该怎样解读？正是基于这样的思考，我们不妨将思考的视野放置于浩荡的历史河流之中，并深刻地意识到：毛泽东当年曾经提出的“组织起来”的重要思想所强调和蕴含的“走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的道路”、“为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凝聚起团结奋斗的精神”以及“使分散的力量成为集中的力量”等思想意蕴，一定程度上为实现今天唱响的“中国梦”提供了某种思考的路径。因此，在当前唱响“中国梦”的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温和揭示毛泽东“组织起来”的丰富的思想意蕴，具有深刻的现实启示意义。

一、“组织起来”：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走中国道路

毛泽东倡导“组织起来”，不仅是为实现特定历史阶段的任务而动员全国广大民众形成个体的广泛联合，也是为了确保建设一个严密有效的领导组织，并且这一领导组织具有高度的稳定性和延续性。显然，毛泽东强调的严密的领导组织，就是指中国共产党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的高度集中和高度统一。在他看来，一方面，“只有无产阶级和共产党，才最没有狭隘性和自私自利性，最有远大的政治眼光和最有组织性，而且也最能虚心地接受世界上先进的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经验而用之于自己的事业”，“任何的革命战争如果没有或违背无产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那个战争是一定要失败的”。[1]183184另一方面，“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要想胜利，没有一个包括全民族绝大多数人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统一战线也必须是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的领导之下”[2]。因此，毛泽东将党的领导明确定位于“组织起来”的领导和发动核心，并指出了“组织起来”的对象就是包括全民族绝大多数人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且更多地指向于广大人民群众，以上两者就是一个统一的集合体。这已十分清晰地彰显出“组织起来”的思想意蕴就在于实现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

这一思想意蕴在毛泽东《组织起来》的经典文献中就体现得非常透彻：“无论在什么问题上，一定要能够同群众相结合……我们应当走到群众中间去，向群众学习，把他们的经验综合起来，成为更好的有条理的道理和办法，然后再告诉群众（宣传），并号召群众实行起来，解决群众的问题，使群众得到解放和幸福。”[3]933“如果不能够帮助群众组织生产，改善生活，只知道向他们要救国公粮，而不知道首先用百分之九十的精力去帮助群众解决他们救民私粮的问题，……那么这就是沾染了国民党的作风，沾染了官僚主义的灰尘。”[3]933毛泽东如此强调，正是因为他已经清晰地认知到，要想带领广大人民群众获得最终的胜利，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也只有这样，整个中国社会的庞大体系都将围绕着这一极其重要的领导核心而逐步拓展和壯大，所以，中国共产党要想巩固和提高政权的合法性问题，就必须获取广大群众的认同和支持，必须深入地组织和动员群众，同时，也就是在这样的“组织起来”过程中，党的领导的合法地位也在持续不断地得以建构和巩固，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紧密联系，缺一不可。归结起来，“一切革命实践都是由党动员、组织群众广泛参与，也就是说，居民自己都介入、参与了重要的革命活动，并通过革命实践对党的领导之正确和必不可少形成直接的、切身的体验……没有这些在社会行动中不断获取党的领导价值的新鲜体验，党的领导就渐渐失去群众基础，假如党的基层组织脱离社区群众，蜕化为行政官僚机构，积累日久，就会有危险性。”[4]因此，从这个层面来看，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对于中国革命和建设有着无法替代的重大意义，其始终贯穿于毛泽东革命和建设的思想主轴，换句话说，中国的革命和建设道路一直渗透着这样两大基本元素的有机统一，这是中国特色道路的根本体现。

因此，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上，习近平首先明确提出，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毫无疑问，这明确指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此，“中国梦”有着鲜明的社会制度属性规定，如果离开这一点，中国梦则不再是“中国梦”，而是“其他梦”。毋庸置疑，毛泽东“组织起来”的思想意蕴所带给我们的一大现实启示就是，实现“中国梦”，走这样一条道路，必须遵循“党的领导与群众路线相结合的”原则，这是实践所证明了的适合中国国情的、体现中国鲜明特色的唯一正确的道路。首先，党的正确领导，是实现“中国梦”的坚强的政治保证。“中国梦”能否实现，“人民梦”能否圆满，关键在党。党的十八大明确指出，“经过九十多年艰苦奋斗，我们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把贫穷落后的旧中国变成日益繁荣富强的新中国，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光明的前景。”[5]这是中华儿女共同的最为深刻的感受。这也进一步表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其次，走群众路线，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方法和工作法宝。密切联系群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最大优势，在当前世情、国情、党情继续发生深刻变化的新形势下，强调群众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对历史的回顾、对现在的反思和对实现“中国梦”的铺垫，实践充分证明，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党战胜各种困难和风险，最终实现“中国梦”的根本保证。总之，只有牢牢地将两者紧密地结合起来，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一定能够实现“中国梦”。

二、“组织起来”：为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弘扬中国精神

毛泽东比同时代的很多人都更关切中国穷苦大众的生存境遇，并且积极投身于改变中国的现实困境与人民翻身当家作主的艰苦斗争中。他逐渐坚信民众的力量之伟大，只有积极地将民众组织起来，就能推翻旧世界，改造中国的落后面貌。早在1917年至1918年间，毛泽东在阅读《伦理学原理》一书时，就对其中的“组织联合”作用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他在中间作了大量批注，其中写道：“人类之目的，在实现自我而已。实现自我者，在于国家社会种种之组织，人类之结合”。[6]246在此之后，他对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作了深刻的解析，进一步意识到，只有民众的大联合，才是改造中国社会的根本途径。特别是毛泽东在担任《湘江评论》主编时，连续发表了三篇《民众大联合》的文章，呼吁广大民众联合起来，共同改造中国社会。他明确指出：“民众的大联合，何以这么厉害呢？因为一国的民众，总比一国的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要多”[6]338，“刻不容缓的民众大联合，我们应积极进行”，“中华民族的大联合，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6]392，394。值得一提的是，当中华民族开始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之时，毛泽东更是竭力呼吁广大民众为打到帝国主义、实现民族解放而共同奋斗。在他看来，从1840年开始，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把中国人从天朝大国的迷梦中惊醒，中国是被帝国主义打倒在地上，被蹂躏和瓜分而导致衰落的，就像马克思在讲述中国这段历史时的一段很形象的话，中国就像“代代相传的密封棺椁里谨细保存的木乃伊，一接触到新鲜空气，便必然要解体一样”[7]。在这样的民族危机时刻，中华民族的民族意识与民族精神在磨难中被毛泽东不断唤醒，“动员广大群众参加革命战争，以革命战争打倒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把革命发展到全国去，把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8]136因此，毛泽东“组织起来”的思想意蕴在面对民族矛盾中凸显出一种强大的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使各民族同胞能够“组织起来”，为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

毛泽东在《组织起来》中进一步明确指出：只要把广大的人民群众“组织起来”，“就一定可以把日本帝国主义打出去，一定可以协同全国人民，把一个新国家建立起来”，“我们有了人民群众的这四种合作社，和部队机关学校集体劳动的合作社，我们就可以把群众的力量组织成为一支劳动大军。这也是抗战胜利的必由之路。”[3]932同时，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之后，毛泽东还非常自信地说：“帝国主义侵略者应当懂得：现在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我们是不是去侵略别人呢？任何地方我们都不去侵略。但是，人家侵略来了，我们就一定要打，而且要打到底。”毛泽东正是以这样“组织起来”的思想和行动，在不同时期、不同历史条件下生动地诠释着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多次号召和强调各族人民要继承和弘扬优秀民族精神，这对于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具有巨大的推动作用。因为，在他看来，“中华民族决不是一群绵羊，而是富于民族自尊心与人类正义心的伟大民族”[1]113，“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8]161。总之，爱国主义与民族尊严始终是毛泽东在面对民族生存危机时积极倡导“组织起来”的一种奋斗理想和价值取向。

因此，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上，习近平再次提出，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在此，“中国精神”首先就是指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爱国主义始终是把中华民族坚强团结在一起的精神力量，是实现“中国梦”的价值共识、兴国之魂和强大精神支持。如前所述，毛泽东“组织起来”强调为民族解放和伟大复兴而团结奋斗的思想意蕴，所得出的深刻启示，就是全国各族人民要凝聚起强烈的民族复兴意识和民族振兴情感，这既是全民族的“中国梦”，也是中华儿女代代相传、坚定不移的民族信念；是全民族生生不息和奋发图强的精神动力和宝贵财富。正所谓“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更是如此，需要一种凝神聚气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厚重坚实的爱国主义情感。总之，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倡导“组织起来”，必须“将分散的乡土社会纳入到统一的精神文化体系中来，建构起基层社会与国家意识形态的精神通道，使‘只知有家不知有国’的传统意识改变为‘国与家相连’的现代意识”[9]，以此最大限度地凝聚共识，汇聚能量，最大限度地实现“对于民族的衰老，要培养它的新生命；对于民族的堕落，要振拔它的新人格；对于民族的涣散，要促成它的新团结新组织”[10]，这就是一种民族精神的再造和重塑，唯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

三、“组织起来”：使分散的力量成为集中的力量——凝聚中国力量

毛泽东认为，中国民众，特别是广大农民固有的分散性和缺乏组织性，就如同马克思所比喻的袋中一个个的“马铃薯”，希望皇权能够赐予“阳光”和“雨露”，也如同孙中山指出的中国问题在于“一盘散沙”。此种状况可归结为：一来农民无地权；二来农民无组织。由此，毛泽东在1919年就曾指出，中国农民“浑浑噩噩。世界上事情，很少懂得。他们没有组织的社会，人人自营散处。只知有最狭的一己，和最短的一时，共同生活，久远观念，多半未曾梦见。他们的政治，没有合意和彻底的解决，只知道私争”[6]294。同时，毛泽东深刻地感知到“中国之大，太没有基础，太没有下层的组织”，“人民只是散的，‘一盘散沙’，实在形容得真冤枉！中国生息了四千年，不知干什么去了？一点没有组织，一个有组织的社会看不见，一块有组织的地方看不见”[6]530，“最糟糕的是中國人民不能组织起来以应付各种挑战”。他甚至认为，“几千年来都是个体经济，一家一户就是一个生产单位，这种分散的个体生产，就是封建统治的经济基础，而使农民自己陷于永远的穷苦。”[3]931“日本敢于欺负我们，这主要原因在于中国民众的无组织状态。”[1]501显然，毛泽东早期视野中的农民显然具有十足的“原子化”特征：“一是个人间社会联系的薄弱，二是追逐自己的利益时，是以个人而不是以群体的形式行动的”[11]。著名哲学家、乡村建设实践家梁漱溟也曾这样指出：中国农民散漫非常，只有个人，不成阶级。将如何期望他们革命？将如何依以为基础呢？在革命家想象他是“绝对革命”，其实他是与革命无缘的！一切劳苦群众但有工可作，有地可耕，不拘如何劳苦，均不存破坏现状之想，除非他们失业流落，或荒唐嗜赌，或少数例外者。然即至于此，仍未见得“绝对革命”。[12]因此，基于中国当初所呈现出的民众现状，毛泽东竭力倡导“组织起来”，其思想意蕴就在于使分散的力量和行动能够成为集中的力量和行动，从而使处于分散个体的广大人民群众能够组织形成为一个牢固的有序的整体。

毛泽东在《组织起来》中又进一步明确阐述了这样的思想意蕴，“组织起来”意味着使根据地的军民大众，包括各个阶层、各个方面的人士等，为发展边区生产，克服当时的实际困难而共同投身到劳动生产运动中去，从而使处于分散的个体状态下的每一个社会成员能够有力地凝聚成集体的力量。对此，毛泽东曾这样明确指出，必须“把群众组织起来，把一切老百姓的力量，一切部队机关学校的力量，一切男女老少的全劳动力半劳动力，只要是可能的，就要毫无例外地动员起来，组织起来，成为一支劳动大军”[3]931932。显然，毛泽东早已清晰地认识到，“把群众力量组织起来，这是一种方针。”[3]933因此，也可以这样认为，“组织起来”在此更多地指向是为了实现某个特定历史阶段的任务，使分散的力量成为集中的力量的一种操作性手段或机制。

因此，站在过去与未来的交汇点上，习近平又一次庄重地提出，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所谓的凝聚中国力量，就是指凝聚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大联合的力量。“中国梦”的提出，毫无疑问，既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梦，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梦。每个人都应把个人的理想追求融入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当中，凝聚成实现“中国梦”的强大力量，同时，在实现国家和民族的共同梦想中实现个人的理想，也只有将民族梦同个人梦紧密地融合起来、统一起来，梦想才有生命，才有根基，才有力量。所以，毛泽东“组织起来”强调使分散的力量成为集中的力量的思想意蕴，带给我们的又一深刻启示，就是要凝聚全国上下方方面面的智慧和力量共同努力奋斗，换言之，中国力量来自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各个领域、各条战线、各行各业的共同力量，如“中国共产党是核心——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就没有高度凝聚的中国力量；人民群众是源泉——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13亿中国人民是中国力量的主体；人民军队是柱石——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也就谈不上强大的中国力量”[13]。总之，凝聚中国力量，实现“中国梦”，必须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之下，凝聚起全国上下一切可以凝聚的力量和资源，共同努力奋斗。只有统一了全国各族人民的思想和行动，万众一心，才能真正形成实现“中国梦”的磅礴之势和强大力量。

综上所述，如果说毛泽东当年强调“组织起来”，更大意图上是为了完成 “中国社会基层的再造，是一个翻转社会基层的过程”[14]，那么，时至今日，习近平提出“中国梦”及其实现路径，与之恰恰有着异曲同工的深层意蕴和目标指向。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我们还可以这么认为，毛泽东“组织起来”所深刻蕴含的“‘组织起来’的社会制度属性”，“‘组织起来’的核心价值体现”以及“‘组织起来’的动力生成”等丰富的思想意蕴，为今天我们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提供了某种有意义的实践路径的思考。诚然，实现“中国梦”不可能一帆风顺，一蹴而就，在圆梦的征程中，可能还会遇到各种阻力，遭受各种压力，但有了前人留给我们的坚实事业铺垫和雄厚根基，无疑会给我们注入更大的政治魄力和智慧、更大的政治觉悟和热情、更大的政治勇气和力量，激励我们奋力去实现“中国梦”的宏伟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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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9] 徐 勇.“宣傳下乡”：中国共产党对乡土社会的动员与整合[J].中共党史研究，2010（10）：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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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孙立平.转型与断裂：改革以来中国社会结构的变迁[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255.

[12]梁漱溟.梁漱溟全集：第4卷[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2：272273.

[13]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N].解放军报，20130402（001）.

[14]黄仁宇.大历史不会萎缩[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6.

（责任编辑 文 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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